生,欺负我家在医院不认识人……莱阳,你知道我当时心里多难过吗?我不理解,我去上海这些年都在干什么?我连我妈都照顾不好,我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我……我……”
袁声大深深的吸了口气,哭喊道。
“每次给护士反应这个问题,你猜她怎么说?她说……她说要是觉得吵,可以回家休养……要不是我妈一直拦着,我都想连她一起扇!莱阳……真的……如果我们长大后依旧还让爸妈受罪,那长大的意义是什么?”
这些话,好像一排排倒刺,深深的划烂了莱阳的心肠。
他沉默着,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直在微微发颤。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长吁口气,问二妈现在什么情况?
“今天出院,所以我才动手!莱阳……上海我不来了,到时候我参加完云麓的婚礼,以后就待西安了……”
嘟嘟嘟~
没给莱阳多说一句话的机会,电话已经断线了。
这夜,莱阳抽了半包烟,窗外的梅雨依旧淅淅沥沥。
那些淋不湿屋子的雨水,却侵入了莱阳心里,将那颗心泡烂,从而产生阵阵梅雨的酸气。
袁声大决定要彻底离开上海了。
莱阳知道她会走,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