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睐贺难,这次奉旨查案,都御史大人更是完全放权给他,晌午提审的那名男子便是骠骑将军府的一位侍卫。不愧是将军府出来的人,骨头倒是真硬,贺难心中这样想着。他从来没办过这么棘手的案子——一来骠骑将军位高权重,时人畏之如虎。虽然常在边关,但跺一跺脚连京城都要抖一抖,这次将军的一位子侄打死了人,居然无人敢多言此事。二来这将军府的人嘴和骨头都硬的像铁一样,这厮咬死了说断无杀人一事,硬是饿了他三天,连着熬了他一天一夜不眠不休连着上刀子才松口。后面再审别人,恐怕更要难上三分,尤其是那位嚣张跋扈的公子哥儿。
女孩此时把一碗面端到贺难面前,看贺难狼吞虎咽地扒了两口面之后,小心翼翼地说道:“跟你商量个事儿,可好?“
贺难只顾吃饭,头也不抬,“说啊。“
女孩皱着眉头,扭扭捏捏道:”今日晌午后……齐单来找我了。“她怯怯地看了一眼贺难的神态,见他神色如常,接着说道:”齐单和我说,让你能不能看他面子放那个失手打死人的江辰一马。他说江家和他向来交好,小字辈和他同气连枝一般。此时骠骑将军不在京城,江家由他长子主事,那个江辰是他族弟,年少轻狂不懂事犯了命案还请高抬贵手,日后定有重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