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仕官的时候能在郡中有一席之地的人往年轻了说都得四十以上。
“在下并非郡丞,仅仅是一介狱吏罢了,而我身边这位贺大人则是咱们水寒郡的狱曹。”贺难这话看似是降低了自己二人的身份,其实就是要表现出对于王隗的蔑视——对于这种刚愎骄矜之人,要么就得捧他的臭脚捧到死,要么就得灵活运用激将之策——贺难知道自己要是哄着王隗来,自己会先恶心吐了,所以便采取了后者。
“狱曹贺大人”也是贺难信口胡诌的。狱曹即是典狱长,暂时由贺难挂职代理,其实这位所谓的贺大人说的就是贺难自己,只不过被他按到了周獠身上。
“哼,小小一位狱卒不懂礼节就罢了,难道你一个狱曹还不知道——以你的身份还不配审讯老夫么?”老匹夫话锋一转,直指“贺难”。
没想到这年轻后生竟然还不知好歹地插嘴道:“郡中诸吏各司其职,进了牢房那就是狱曹最大,王老先生不会不知道吧?还是说王老先生您压根就没治理过政务所以对此一窍不通呢?”
拱火,赤裸裸地拱火。
虽然周獠不知道贺难谎报身份有何用意,但既然师弟行此举他也就配合着演到底,只见他绷着那张论苍老丝毫不逊于王隗的脸,严肃道:“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