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阶上这两位哪个都惹不起的主儿,底下的人也犯了难,不过说到底他们这是公事,邢捕头还是硬着头皮打了个圆场:“徐老爷不愿妾室故去后受到叨扰是人之常情,但我们当差的也是公事公办,还请徐老爷行个方便。”
对峙了半晌,徐员外兴许也是想明白了,便冷哼一声道:“那就跟我进来吧。”
贺难安排两名捕快跟随仵作去抬尸体,自己则带着邢捕头跟在徐员外的身后走进正厅。
“既然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您了。”徐员外缓缓开口:“之所以我要撒那个不大不小的谎说已经将她的尸体下葬,是因为我怕她死后还不得安宁,遭人亵渎。”
“哦?在下还真没想到徐老爷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啊?”贺难操着一口嘲弄地口吻说道,紧接着他又话锋一转:“那您可知道,尊妾室在生前或许已经遭人亵渎了么?”
“这……这怎么可能?”徐员外一下子便愣住了,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贺难所说的此“妾”非彼“妾”,便佯装愤怒——至少在贺难眼中是“佯装”——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口中厉喝一声:“若真是那群畜生做的,我必饶不了他们!”
“哦?哪群畜生?”贺难的眼睛亮了起来,这徐员外难不成还真知道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