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可真不容易啊。”
“谁说不是呢?”魏溃抱着双臂,站在贺难的身旁:“对了,你让我把我父母接过来,可是难道这里就一定安全吗?”
贺难摇了摇头:“在这个世道上,哪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呢?”
“无论是你还是我,现在的境遇下都如履薄冰。”贺难呲牙咧嘴地咽下了一口茶:“人都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可是像我们这样的人,要想保全自身和家族性命,反倒是世道乱起来才行。”
“何解?”魏溃居然还拽起文词儿来了。
“只有这仗打起来了,他们才没心思管我们。”贺难轻声说道。
“你认真的?”魏溃横过头看了他一眼。
贺难无声地笑了笑:“不是我认不认真就能说了算的,只是我知道天下迟早会有打起来的一天,只不过不知道是哪两方,或是哪几方。”
“所以在他们打起来之前,就要把所有不安定的因素剔除掉。”贺难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魏溃听:“但愿别流太多血,别死太多人。”
“所以……你训练萧山那帮孙子的原因就是这个?”魏溃渐渐跟上了贺难的思绪。
“算是吧。”
贺难把挂在杯壁上的茶梗往雪地上倒了倒,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