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祢图带点酒回去,但祢图却一口回绝了:“这些已经足够吃上两三天了,再者我现在也不让他们喝酒。”
朱照儿听完却莞尔一笑,揶揄道:“你现在还真跟个老父亲一样。”
祢图也不恼,只是略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啊,又当爹又当娘……确实很不容易。”
到最后,还是朱照儿没有让本来就养着一大帮“儿子”的祢图破费,这点儿饭菜钱对于户部尚书家的大小姐来说也就是毛毛雨。
户部嘛,管的就是钱粮。
在送走了祢图之后,朱照儿也没有立刻动身,而是先拆开了信笺。
字迹神采飞扬,骄狂跋扈,横如大戟,竖如悬针,一撇一捺更是要飞到天上去,一看便知道出自贺难之手——贺难没有客套地写着什么“吾兄展信安”之类的屁话,大剌剌地写着“攘外必先安内,安内始由中宫。中宫偏宠宦竖,宦竖盖印压龙”。
朱照儿看了一柱香的时间,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是贺难与齐单谋划着什么。
想罢,她便小心翼翼地折叠好信纸,奔赴齐单的小小赵王府而去。
近来五皇子偶染风寒,已有四五日并未出门,全是月牙儿在照顾着,此时的齐单正坐在榻上,裹着一层白绸缎的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