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南风呼啸而过,草原上伫立的大纛猎猎作响。
巫勒部的台吉、被送往盛国的诺颜质子阿祀尔用那双并不白皙却也并不粗糙的双手勒住了马缰绳。
阿祀尔在八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盛国的国都,成为了寄人篱下的质子,他本以为自己一生都不会再有机会回到寥廓的草原,他本以为自己会逐渐淡忘关于故乡的一切……
但随着他扫视过巫勒那绣着云朵图案的大纛时,所有尘封的记忆都如野草疯长一般重新浮现,而他也怀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将实现久久地停留在云朵大纛之上。
“少主人。”一队骑兵从阿祀尔的对面赶来,疾驰如飞,最后停在了风尘仆仆的阿祀尔面前,为首的中年男子披着绣云朵的披风,头戴一顶雪白的毡帽,他恭恭敬敬地呼唤着年轻的阿祀尔。
阿祀尔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只觉得十分亲切眼熟,但时隔多年过去,却又不敢相认:“你是……兴哥叔叔?”
兴哥的名字也未必是这两个汉字,他的辈分也的确当得起阿祀尔的叔叔辈,但人家名字的发音就是这么发的。
兴哥怔了怔,显然他也没有想到阿祀尔可以将他认出来,但这个结果令他大喜过望,他点了点头,语气慈祥却又不失尊敬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