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集过后,魏溃也变成了那种在交手当中不断叨逼叨的类型,所以就算体力不支也没有停过嘴:“就像杯子里永远喝不干净的最后一滴水一样,人在透支到极限的时刻,‘底力’也会产生惊人的反弹,直到有至少能做出一次动作为止。”
“而我也只能说……你在某些方面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准确的,你的确称不上一个武者——到现在为止都没打出过什么像样的攻击来。”魏溃用沾满了血水和泥土的手把自己狮子鬃毛般的长发沿着头皮的方向顺到了脑后,整张脸上的表情都充斥着浓厚的嘲笑:“如果你我互换,那第一拳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就那么想死吗?那我就满足你!”盛怒之下,铜环铁线在真炁的暴动之下发出了催命的长鸣,在魏溃的耳中拉成了一条急促狭长的直线。
这是一个一流高手被激怒过后毫无保留的一拳,带着滔天的怒火与如潮的蔑视。
毫无保留,就意味着倾尽全力,而倾尽全力,那就有机可乘。
一道如电的身影自壁上骤然一跃,他是绕庭而飞又匿于深暗的乌鸦,羽翼底下锋芒毕露。
漆黑的刀刃以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瞄准了阎罗王的后心,与此同时魏溃也在这个绝佳的时刻最大限度地展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