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了一点情绪,理智又回来了些。
随之,她态度温和下来,语速缓和下来,声音轻轻柔柔的:“何东帆,你妈妈不会想看见你变成这样。”
何东帆垂下眼皮,看着地面,声音很沉:“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儿,她都看不见。”
这话,隐隐的伤感。
她懂,死亡。
她无法反驳这话。
何东帆抬起眼皮,眸底暗沉:“但是,那个人能看见我变成什么样儿。”
他舌尖顶了顶唇角,那里已经不痛了。
可脑海里的画面,挥之不去。
他不是一直觉得我这个儿子是他的耻辱吗?
是他的失败吗?
是他的污点吗?
他早就把我定义成烂人一个。
他永远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自认为永远不会错。
想到这儿,何东帆自嘲地笑一声:“呵!我还真想看看,我变成那样儿,他会是什么反应。”
宁欣沉默了几秒。
她滑动椅子,坐近了些,跟他讲道理:
“何东帆,永远不要用自己当筹码来惩罚别人。”
“就算他将来自省了,后悔了,甚至追悔莫及了,也换不回你从新开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