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帆没进去,侧靠着柜台:“我坐谢安旁边就成。”
宁欣理解,谢安就是黄毛。
她给何东帆开好机位,把卡递过去。
也是这时,她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还是前晚那件深灰色的短款羽绒服。
只是较之前,胸口的位置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污渍,像是不小心滴上的油渍。
何东帆伸手接卡:“谢了。”
他手指刚要抓住卡,宁欣猛地收回去。
她突然意识到,虽然自己刚才收钱确实是错误的行为,但是何东帆不能继续再在外面流浪打混了。
他才高二,还未成年,再过约半月就要开学。
他得上学。
得回家。
何东帆不理解宁欣的行为,蹙眉,不解:“怎么了?”
宁欣捏着卡,直视他,莞尔一笑,同他打商量:“我们聊聊?”
“……”何东帆持怀疑眼色,防备着,“聊什么?”
宁欣往旁边一指:“坐那儿聊。”
何东帆坐的位置,是他父亲昨晚坐的位置。
但他父亲坐姿端正,而他坐姿懒散。
他个子大,羽绒服敞开又蓬松,坐那儿完全把椅子填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