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一个三角空间,里面有七个未受伤的孩子幸存,但是在这头,还有一个身子被压着,但是意识清晰的孩子……”
何东帆没再听下去,上前帮忙。
有些地方不能用机器,只能手挖。
救援人员的手都是泥土夹杂着血迹,却没一声叫嚷,没一点迟疑地刨挖泥土。
大家似乎都没了痛感神经,机械的重复动作。
何东帆也是如此。
在仅有一次的生命面前,其他所有,都变得渺小。
到了下午,何东帆被交代去安抚另一边的小孩,因为马上要处理最大那块石板。
何东帆看了一眼现场,根据耳闻的几句,大致推测救援方案是先保未受伤的七个孩子。
何东帆来到另一侧,单腿跪下,用断裂的石板敲了敲:“嘿——听得见吗?”
从里面传出的声音在坍塌里回荡:“听得见,叔叔,我听得见。”
何东帆已经无感‘叔叔’两个字,和他聊:“你几岁了?”
“十三岁。”
“上几年级?”
“六年级。”
何东帆语气是故作的轻松:“待会儿叔叔们动作会稍微大点,可能有些尘土,你别怕,闭上眼睛就行,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