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六早上,何东帆定了个闹钟。
他眼睛刚睁开,就利落下床,很有目的性的走到李白子床位前。
三月的朝阳也起的早,落了一个方块在白瓷地面上。
何东帆踩在光影里,抬头打量各个床铺。
很好,都没动静,都还在睡。
何东帆趴李白子桌子前视线翻找。
上学期,李白子心血来潮买了盒发胶,对着镜子捯饬半天被一顿嘲笑,于是成了废品。
何东帆昨晚睡前就在想这事儿。
很快,他瞧见,在桌子最角落。
何东帆拿过来,打开,用手指挖出一点。
他愣愣看了几秒,锁紧眉头。
这玩意儿怎么弄?
他回想偶尔去理发店剪头发时,理发师是弄到手心搓一搓,再抓头发。
何东帆对着镜子依瓢画葫芦。
一分钟后。
他瞧着镜子里怎么看怎么奇怪的头发。
特么的跟没洗头似的,埋汰死了。
“咔——”厕所门打开。
何东帆眼皮一抖动,手上发胶盒‘啪’一声掉到地上。
床铺上的李白子没心思理会这动静,拉起被子盖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