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横江离了独孤信院子,越走越远的时候,独孤信已是从站起身来,走至窗边,远远看着横江的背景。
此时的独孤信,哪里还有半点酒意与醉意。
她抚了抚先前被横江触碰过的手掌,脸上似有一团云霞升起,嫣红一片。
此等红晕色泽,又哪里是先前酒醉之时的脸红,能够比拟得了的
尤其是独孤信那一双眸子,仿若望穿了秋水,似是要滴出晶莹的露珠,最是明艳动人
她轻轻一挥手,早已布置在院中的阵法,即刻间发动。
蒙蒙雾气,罩住院子。
独孤信在这院中,住了多年,因喜欢种植百花,早已以阵法手段,将此院维持在了四季如春的状态,就连远山吹来的猎猎寒风,也吹不散院中雾气,反倒是冰冷如刀的北风,被雾气一筛,就变得格外的温和,吹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独孤信走至院中,脚步娉婷如莲,毫无还有在别人面前那等龙行虎步的姿态,三两步就走到了百花中央。
她只将戴在头上的玉冠,轻轻摘下,继而微微晃了晃臻首,满头青丝,瀑布一样垂落,披在了肩上。再捏出一道法诀,摇身一变,身上宣明道场弟子的制式道袍,亦是变作了一袭雪白的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