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一股强风吹来,将这宣明竹纸画卷上,一道尚未干透的浓浓墨迹,吹得稍稍有些晕开。
到了这个时候,荒赤再无疑问。
这画卷墨迹未干,如果不是现在刚刚画出来的,又是何时画出来的
“独孤道友,我这画卷,是我将此地探查了许多次,又回到三宝宙船,翻阅师门典籍,又曾多次询问我祖母,再合我兄弟二人之力,立时数十年,慢慢摸索,渐渐补全,才将这画卷画了出来。未曾想到,独孤信初来乍到,只飞到空中,将此地景致,粗粗看了一会儿,就能画出这张画卷”
荒赤对比着两张画卷。
乍看一眼,两张画卷大体相似,相差的地方不多。若是寻常人只扫上一眼,粗粗过目,还以为这是临摹出来的。
“唉”
荒赤道:“以前我不信这世间,真有举世卓绝天才,我对于旁人所说,那紫霄宫赵清雪,那稷下仙宫桓京等等人物,素来不放在心上,觉得那只是相互吹嘘而已,实际上哪有那么多天纵之才,如今见了独孤道友,我可算是相信了。”
独孤信摇摇头,注意力却一只落在横江深山,她挥手间再度拿出一张雪白的宣明竹纸,按照横江所说,重新画了一幅,每当横江说哪座楼,哪座殿宇,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