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哥竟然咬牙忍着,一声不吭。
“川字纹,第一刀,先断了你的山河气脉。忍吧,看你能忍到第几刀”戴口罩的人像猫头鹰一般桀桀怪笑起来。
“咕咕喵、咕咕喵、咕咕咕咕喵”窗外,两只猫头鹰突然夜啼起来,把我从记忆的深渊里唤醒并拉起。
我一跃而起,看看监控器有规律跳跃着的心跳曲线,再看看整洁的病房,才清醒过来,明白刚刚又是半梦半忆,重温着大哥遇害那一晚的事。
时间过得真快,十年一转眼过去,大哥惨死的事已经成了无头公案。
只有我记得它,也只有我,在心里刻下了“为大哥报仇”五个字。如果这件事不了,我到死都不会闭眼。
夏家仅存的还有两人,除了我,就是躺在对面病床上的爷爷。
床头的病员牌上写着爷爷的名字,他的名讳是上九下襄两个字。
早在大哥遇害前,爷爷已经患上了老年痴呆症,整天浑浑噩噩,连生活琐事都不能自理,离不了别人照顾。
我走到病床前,一瓶葡萄糖注射液还剩个底,又该换瓶了。
本来,我只需按下床头呼唤按钮就行,护士站那边会有人拿新的药瓶过来换上。不过,我现在想出去透透气,就轻轻地开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