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石,天石”院中,唐晚急促的声音响起来。
老女人后退,低下头,佝偻着腰,到了冰棺旁边。
唐晚一步跨进来,看到老女人,不仅一怔。
“那是爷爷的故人。”我反应极快,预判到老女人的意图。
老女人逢场作戏,在冰棺前垂头抹泪,喉咙里呜咽了几声,然后慢慢地走出去。
我目送她穿过院子出了大门,才暗暗地松了口气,在心里连问了自己四个问题:“我希望燕歌行杀了她或者她杀了燕歌行吗他们是否只是楚王、燕王麾下的武器而自身却没有善恶区分就算他们都死了是否还有其他人蚂蚁偷蜜、飞蛾扑火一样赶来济南我在这个乱局的漩涡里还要支撑多久”
虽然院中恢复了暂时的平静,我却仿佛看见了一场狂风满楼的山雨已经兵临城下,只等一个信号,就要倾盆而至,淹没这片已经腐朽老旧、危如累卵的老城区。过去的一百年来,八国联军、日本鬼子、战争炮火都没有彻底毁灭这里。未来呢谁又能保证燕歌行、血胆蛊婆的党羽们两军混战之后,老城区、老房子、泉畔老百姓们还能安然无恙
真要那样,我夏家就成了这场大变局的罪魁祸首了。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神相水镜”或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