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龄皱着眉头,双臂一振,就要发作。
我及时地用眼神制止她,把她拉到路边来。
“走吧,我会通知专人善后。”她说。
远处,有警笛声响起,几百米外亮起了急速闪烁的警灯。
我和曲龄隐入暗,抄小路向北,先拐到利农庄路上,然后绕了个大圈子,再回到山大路、山大南路路口上来。
“就算是意外吧,在济南,每天发生这种醉酒驾驶的交通事故十几起,很多市民都麻木了,从济南新闻中看到,最多不过叹息几声。”我安慰曲龄。
事实的确如此,济南的夜生活逐渐丰富,声色犬马之地也越来越多,年轻人自控力差,总是忍不住犯低级错误。
曲龄摸着发梢苦笑:“真不该逼他说的,华裔的客高手本来就不多,像他一样有原则、不胡来的更少。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了。”
我记起了肥羊惨死的样子,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怪我,怪我,怪我”曲龄连声三叹,右手捶胸。
我们原路返回“镜室”,乘电梯到了地下三层,拐到那间办公室的门口。
那办公室的门是锁住的,曲龄从口袋里取出一把钥匙,在锁眼里扭动了几下,便将门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