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虽然两颊的肌肉在笑,眼神却一直不变,直率如刀,目光如炬。
那轮椅的坐垫以下部分被一条半旧的丝绒褥子包住,连他的双脚都裹在里面,丝毫不露。
“大战即将来临,只有高手才能安心休息。”他说。
我确信之前从未见过此人,也确信,聪明谨慎如齐眉那样的人都如此推崇他,他一定有极高明之处。
“是,体力充沛,脑力才能全速运转。”我点点头。
据说,从前的武林高手对决之前,都是坐着迎敌,从而达到以逸待劳、全力以赴的目的。这一次战斗,事关重大,我也不敢等闲视之,必须调整好身体状态。
“齐眉说,到这里之前,夏先生刚刚经历过家庭变故,送别老人之后,直接到了“镜室”。我们见面时,你的情绪平静得像一碗静室内的清水,完全看不出哪怕是一丝忧惧与哀伤,如同古人所说,动如脱兔,静如处子。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他问。
我不想回答这类问题,因为哀伤或者狂喜都是个人内心世界的波动,如果不加控制,肆意宣泄,那么无异于一个招摇过市的疯子。
爷爷去世,是他的解脱,也是我的解脱,既不值得痛哭流涕,也没必要故作洒脱。
生前养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