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中沉默许久,再度长叹:“兄弟,谁都不想当逃兵。”
我不愿再多说什么,对他已经渐渐失去了信心。
屋角门内飘出茶香,静官小舞端着一个精致的青竹托盘出来,上面是两只八角陶杯,氤氲茶香正从杯中袅袅而起。
“夏先生请饮茶。”她把托盘放在书案上,双手捧起一只陶杯,奉献到我手上。
日本女人天生温柔,一举一动都透着清泉一般的婉约气质。
我接过杯子,低声致谢。
“夏先生,我猜二位一定有些误会。张先生是大英雄,一直都在领导山东的地下组织,战斗在抗击侵略者的第一线。如果他怕死,那么早就远避南洋,去做世外逍遥富家翁了。”她说。
史书中的张全中也的确算得上齐鲁大地上的一位抗日英雄,他的很多英雄事迹至今仍为老济南人津津乐道。
“抱歉,我刚刚说话太冲了。”我向张全中点点头。
“没事。”张全中摇头,“眼下的情况很复杂,挑起战斗很容易,但我要的是两全其美之策,而不是一时的热血冲动之举。”
“天下没有两全之策。”我叹了口气,“盲目求全,反而鸡飞蛋打,两下落空。”
张全中皱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