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过的典籍中,西藏密宗寺庙里有百年修行者一夜之间身体微缩进入蝉蜕而圆寂的真实记录。这种圆寂方式与传统意义上的“虹化”恰恰相反,成为“肉身成佛”的另一版本。
“迸裂之前,那蝉蜕里什么都没有。”我说。
“你希望里面有什么?”连城璧问。
我闭目沉思,在脑海中回忆见到静官小舞的当晚。蝉蜕所处的位置很怪,因为那个香袋是悬在空中的,荡来荡去,毫无牢固性可言。
据我所知,在这个世界上最牵挂静官小舞的人是张全中,否则他也不会一见面就嘱托我平安地带走她。
我看得出,静官小舞是张全中的软肋,反之亦然。
“他的灵魂蜷缩在蝉蜕中紧守着她?这种解释,是否真的恰当?”我低声自问。
那么,静官小舞大概与张全中一起度过了一个真人、一个灵魂日夜相对的漫长岁月,直到官幼笙呱呱坠地、长大成人、渐渐老去、终至战死。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如果静官小舞、张全中拥有这样的一份孤绝爱情,那我真的不清楚该羡慕他们还是该可怜他们。
“你始终不相信一件事——”连城璧说了半截话。
“哪件事?”我不睁眼,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