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形势进一步失控,岂不成了我和连城璧的罪过?
连城璧向长枪一指:“有它,形势可控。”
我们此刻所处的位置能够覆盖半径二百米以内,但最好还是不要开枪,引来白道人马,造成更大规模混乱事件。
忽然,灵堂那边的地簧门被推开,胡先生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走出来。
他的右手里握着一块手帕,边走边抹拭眼角。
连城璧一跃而起,伏在长枪后面,双手持枪,快速瞄准。
胡先生的举动很正常,他来送别静官小舞,说到动情处,自然会潸然泪下。
到了他的年龄,身边的友人越来越少,触景伤怀,心情激动,皆在意料之内。
“胡先生身上无伤,头发不乱,鞋面不脏,没有打斗痕迹。”连城璧说。
我藏在矮墙后面,目光追逐着胡先生。
他向停车场走过去,在车棚里推出一辆电动自行车,缓缓地走向殡仪馆的大门。很显然,他置身事外,不管单氏一族的来去,送别静官小舞后就哀伤离去了。
又过了五分钟,胡先生消失于大门口,灵堂内再次恢复了沉寂。
“我下去看看。”我说。
我们等得太久了,未免会错过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