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布帘,西侧房间内寂静无声,东侧房间里则传来轻微的水声。
我向东去,贴在门边,侧耳倾听。
里面只有水声,却没有任何人声。
我没有冒进,而是低低地叫了一声:“张先生,你在里面吗?”
张全中回应了一声,三秒钟后,便撩开门帘出来。
门帘被撩起的刹那间,我向屋内飞快地瞥了一眼,看见地上并排放着三个灰色的大瓦缸,每一个都有半人多高,直径至少在一米左右。
眼下,瓦缸里已经贮满了清水,水面上不断升腾起缕缕雾气。
“没事,你不用担心。”张全中说。
他嘴上说没事,但头发、眉毛、胡茬上全都挂着霜花,像是圣诞老人一般。
“外面的喷灌器在喷毒水。”我说。
“富士山的人在给小舞解毒,毒水排出去灌溉,让断肠草毒上加毒。”张全中解释。他一开口,嘴里就喷出淡淡的白雾来,仿佛正站在寒冬腊月的街头。
“真不需要帮忙?”我再次问。
张全中摇头:“绝对不需要,你赶紧出去吧。”
我缓步向后退,一边上下打量对方。
“守住外面,再给我两小时——”他向冰棺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