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王煜的右手食指、中指扣在鼻梁上,向上推了推圆框蓝腿小眼镜,瞥了连城璧一眼,才缓缓地说:“不是我给胡先生送什么,而是他打电话来,向我要。我这人除了鼻烟之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你们倒是猜猜看,胡先生到底向我要什么?”
我能猜到,那帆布包里装的是鼻烟。
“请吧。”我左跨一步,推开了大门。
王煜向我点点头,昂首进院。
想不到,他的衣着虽然普通,却是一个不露声色的大行家。刚刚进院五步,他就急速地抽动鼻子,向那自动喷灌器望着。
连城璧心思缜密,进院后已经反手关门。
王煜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从左侧裤袋里掏出一个白底彩花的内画鼻烟壶,单手拧开盖子,向右手腕骨侧面的凹陷处轻轻一磕,一小撮深褐色的鼻烟便倒了出来。接着,他把右手放在鼻孔下,深深一吸,鼻烟一点不剩地全都吸入鼻子。
老电影上出现吸鼻烟的镜头时,都会出现吸鼻烟、打喷嚏的连续画面,所以人们对于鼻烟的认识就是止于“打喷嚏”而已。
王煜并没有打喷嚏,而是在吸完鼻烟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焦虑之色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