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无数念头,但没有一个是合情合理的。
“她活了?她曾经活了,然后又死了?她半死半活?她正在复活?她的身体正在产生异变?谁动了她的遗体……”
我无法解释任何一个问题,手指仍然压在那只手臂的肘弯处,迟迟不能挪开。
嗒的一声,东屋里有人擦着了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
打火机熄灭,香烟上的火头一亮一灭,像是对我的嘲弄。
我收回手,顺势站直身子,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屋内也有血腥气,而且比院中更为浓烈。
“还是忍不住进来看?放心,我说过救人,就一定会救人。古人季布一诺,重逾千金,我老王虽然比不过季布,但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全力以赴。济南爷们儿嘛,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无信不立……你应该知道,我救人就是为了官幼笙。她死了,我以前觉得,欠她的永远都还不了了,必定引为终生的憾事。现在,天可怜我,又给了我这样的机会……谢谢你,小兄弟。”
黑暗中,王煜的声音沉闷而艰涩,仿佛一个沙漠中身负重担、跋涉千里的旅人,终于看到了远方的绿洲。
“别谢我,谢天。”我说。
这是实话,其实我总感觉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