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么安静坐着,额头贴着纱布,脸色也还苍白,可周身上下的气势却如同锋锐的利刃,让人只看一眼便觉备受压迫。
张王妃对着身后挥了下手。
大丫鬟瑞云便将书信捧给了萧煦。
萧煦面无表情地接过信纸,竟是起身走到楚君澜身边,与她一起看起来。
满屋子人都颇为惊讶,想不到冷若冰霜的世子对待楚君澜一介女流竟会如此尊重。
蔡王妃见了,贝齿将嫣红的唇都咬出了一道痕迹,心内的妒忌与怨恨几乎要化作实质,凭什么她得不到的,楚君澜却都拥有?
楚君澜丝毫不知萧煦这般尊重已引了许多人信中有了想法,她只大大方方将信看了一遍,便颔首道:“看来,王爷的意思的确是要搬家了。”
萧煦也颔首,冷淡地将信纸递还给面色绯红不停偷看的瑞云。
萧子兰有些不满的嗤了一声:“父王在信里哪里提过搬家的字眼?分明只是想念家人罢了。再说父王是王爷,好好的京城不呆,哪里有全家搬去淮京的道理?”
有几个姨娘便点头附和。
楚君澜便愈发理解迁都之事的难办,就连简单的搬家,女眷们都不愿意挪地儿,何况是许多大臣面临自断根系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