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煦是一手持剑,一手拉着景鸿帝的手腕侧身避开一叛军迎面而来的利刃,听了楚君澜的话,咬紧牙关回头看去。
楚君澜捡起一把死去叛军落地的钢刀,矮身划破一个叛军的腹部,对方疼的哇啊大叫,楚君澜脸上却明显可见苍白疲态。
萧煦知道,若是搁在从前,楚君澜不会如此乏力,可她有孕在身,其他妇人能安心静养,她却要疲惫奔命,今早又被那么多的淮安王府的侍卫与锦衣卫围攻,险些就被杀了,如今她的体力应已不支。
一面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面是自己的妻子,萧煦进退两难,一时恨的双目赤红,恨不能将淮安王世子碎尸万段。
“擒贼先擒王。”萧煦低声吩咐身边的御前侍卫与霍叶青等人。
众人心头齐齐一震,立即搏命往淮安王世子方向突围。
奈何战力悬殊、敌众我寡,纵然有这个心,一时间也难以做到。
楚君澜拿出身上最后一包药,且战且退至萧煦与景鸿帝身边,慌忙将小纸包交给萧煦,挥手一刀又刺穿一个人的胸膛,同时嘱咐:“最后一包了,待会儿看准时机,有机会逃走,就将这药粉抖出去,要站在上风口,注意屏息。”
萧煦捏着那纸包,双目赤红:“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