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萧煦望着淑贵妃,惨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算白无常站在他的身边,恐怕都比他看起来更温暖一些。
“蔡家?呵。”
萧煦忽然笑了,却全无平日那笑起来宛若玉树兰芝的俊俏,此时的他给人一种诡异之感。
大太监李德方此时只觉得眼前的萧煦看起来极为陌生。从前那般清雅脱俗,贵气出尘的一个人,如今却退去了满身的矜贵,被淑贵妃几句话就踩进了尘埃里,沾染了满身泥泞,如此不堪,却又倔强的不肯服输,渐渐滋生出了一身让人看着可怖的阴森气。
萧煦看了淑贵妃半晌,缓缓转过身,提线木偶一般摇晃着下了丹墀,一步步往宫外走去。
淑贵妃看着他那仿佛跪废了一般的背影,半晌才摇摇头嗤笑了一声,低声骂道:“个小杂种……”
李德方赶忙低下头,丝毫不感表现出任何情绪。其余的小内侍看了这么一场激烈的大戏,也一个个唬的噤若寒蝉,恨自己运气不好,怎么就赶上今日当值,做奴才的,要是想活的久一点,最好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才好。
淑贵妃弹了弹耳坠子上的红宝石,抱着精巧镶嵌暖玉的暖手炉,摇曳生姿的离开了。
李德方悄然长吁了一口气,暗抹了一把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