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
景鸿帝端坐在厢房外间的圈椅上,楚君澜就再度上前来请安:“皇上万安,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屋内的光线更加暗淡了,宫人们尚未来得及掌灯,厢房中唯一的光源便是窗户纸外透过光,景鸿帝的半张脸藏在阴影之中,眉头紧锁,满面愁容。
“起来吧,坐。”
“多谢皇上。”
楚君澜也不推辞,在一旁的圈椅侧坐下。
距离近了,便更能看清景鸿帝鬓角的银丝,楚君澜不免心中感慨,看来近日来从六皇子的事发生,一直到眼下萧煦被关在刑部大牢,景鸿帝只怕一直都没有消停过,一门心思都已放在了两个儿子身上。
楚君澜不想揣测圣意,也不想同情谁,她现在只关心萧煦的未来。
但楚君澜明白,眼下越是着急开口询问,便越落了下风,景鸿帝已经来了,她反倒不急了。
景鸿帝又似雕塑一般低垂着头不动了,楚君澜也不催促,就只安静坐着。
过了足有盏茶功夫,景鸿帝才犹豫着开口:“朕想了好几夜,就是为的萧煦的事,但饶是如此,朕也未能想到一个万全之策,既能堵住悠悠之口,又能保住萧煦的性命。”
景鸿帝抬眸看着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