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简单吃了一点之后,便各自散了,而当我独自一个人坐在洱海边时,才算是真正冷静了下来。
我开始设想着如果拆迁的事情被落实下来后,会带来的后果。
我很肯定,这个后果不是我们几个人能够承受的,因为我们为了这个客栈都已经倾其所有,而最后得到的装修补偿款到底是多少,却是未知。
就我的感觉来说,应该不会很乐观,因为这样一栋靠洱海边的房子被拆迁掉,对房东来说也是极大的损失,在这种前提下,他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给我们一个足额的赔偿?
千头万绪中,我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便吹来了一阵很冷的海风,我下意识将自己的衣领掖了起来,缩在这种自我营造的保护中,我又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对岸,折射的却是无比孤寂的人心。
我一遍遍问自己:还要有什么样的能耐,才能在大理这座城市平平稳稳的过下去?或者,大理也是个会有血雨腥风的地方,而我们这些外来客,只是被风花雪月的温柔蒙蔽了双眼,才以躁动的心情,爱上了这座城市。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莫名想起了杨思思,想起了她在信里嘱咐我,要我到明年春天的时候,从大理大学摘些樱花邮寄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