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这东西能拿出来比么……反正当时,就是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看什么都是灰色的,最难过的时候,还想过跳黄浦江。”
陈进看着我,半晌说道:“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我怀疑自己已经被搞出了严重的抑郁症。”
“抑郁症真不是你这个样子……别太悲观了!”
“我能不悲观吗?……在上海拼死拼活的奋斗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把自己搞得一无所有……我真不知道后面的路要怎么走。”
我失神……
“米高,这个时候,你他妈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几句吗?哥们儿真会抑郁的。”
“你说,你说……我听着。”
陈进好像憋了很多话,突然又特别泄气的对我说道:“我他妈还能说什么……心就像被刀子扎了一样!”
我下床,从刚刚扔给陈进的那个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点上,用力吸了好几口之后,终于开口对他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这类人的痛苦,都是因为活得太认真,太较劲儿了……你说,男人为什么就一定要买房子,一定要有份体面的工作呢;其实,仔细想想,这些都不过是女人希望在男人身上得到的……她们要的安全感,被社会一加工,就成了我们男人身上的责任;尤其是我们这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