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回到了自己租的那个小屋子,就像恍如隔世,我躺在床上,点着烟,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被自己吊在窗户口的那几盆玛格丽特。
这几盆花,每次搬家,我都会带着,并且很精心的照顾着,因为这是当初,我和叶芷一起在洱海边挖回来的。那时候,我们还只是朋友的关系。
我不禁想,如果我们一直将这朋友的身份保持到现在,而不是点破,那我现在过得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呢?
最起码,不会是现在这么痛苦,我真的太痛苦了。
我也不愿意一再强调“痛苦”这两个字,可是除了痛苦,我的精神世界里再也没有了其他情绪,甚至米高这个姓名,已经可以等同于痛苦,看什么都觉得痛苦。
将手上的烟熄灭,我又站在了窗户口,窗户很小,只有两扇窗,就像我的左眼和右眼,透过它去看外面的世界,什么都是灰色的,而这种灰色,让我丢掉了食欲,丢掉了去奋斗的动力,也丢掉了与人交往的欲望,我只想这么站着,不在乎看到了什么样的风景,只想把自己变成一块没有情感的石头。
石头是不会痛苦的,因为石头不会有爱情,也不会有爱人。
……
也许,没有人会相信,我真的在这扇窗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