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进来的是护士,我该换药水了……马指导就跟在那个护士身后,这些天,我那被杨思思剃光的头发,已经冒出了一些茬子,而他又步我的后尘,也剃了一个光头,我是被杨思思恶作剧了,可他却是真的要四大皆空。
他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对我说道:“你去泰国的那些日子,我出家了……以后这个世界上,没有马原(他本名),只有怀让。”
我看了看他,然后选择了沉默。
马指导,不,是怀让,又从挂在自己身上的布兜里拿出了一本佛经,然后放在我的床边说道:“觉得痛苦的时候,就看看这个……你会有启发的……其实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你、是我,有痛苦是必然的,但你得分得清,哪些痛苦是真,哪些痛苦是假,哪些痛苦与生俱来,哪些痛苦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我终于开口说道:“痛苦就是痛苦,为什么还要分门别类?”
“人不也一样会分三六九等,分大奸大恶,分菩萨心肠……”
我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回道:“我自己怎么痛苦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人死了之后,到底会去哪里,又会不会有来生……”
“生也未曾生,死也未曾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