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道了啊, 然而真正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了,伏见下意识地想要规避这个问题。
出于逃避的心理,怀着“如果不去说的话,或许一切都不会有所改变地维持原状”这样的心情, 伏见沉默下来。
很明显的, 宗像礼司没有给他机会,接着自己上一句话的尾音继续说,“那么你有考虑过,一旦她离开这个世界, 结果又会是怎样的呢?”
大脑主动地撇去其他无意义的修饰词, 死死地拽出那个字眼。
——“离开”
“不会的。”伏见说。
小径的尽头并没有装路灯,而距离两人最近的路灯又在好几米开外, 柔软的灯光散到他的脚下时早已被夜色稀释得不成样子,只是浅浅的一层,虚弱地覆在他的身周。
这句话更倾向于是在说给自己听,宗像礼司站在一边,侧过身直面伏见,他的面容被昏暗灯光割裂,明与暗在隐隐博弈。
“可你也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有发生的可能。”
“那就把可能性降为零,这不是很清楚的道理么?”伏见抬起头,像是被踩到底线似的瞳孔微缩,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已经算得上偏激,他又压下声音,“抱歉。”
两人的话音在被夜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