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中岛敦忘记了,纵然他能克制住自己,但永远无法控制梦境。
就好比现在,他再度被拖入那个梦境,再度成为观众,最沉默的观众。
啊,梦中的“他”,梦中的“中岛敦”居然能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吗……?
“中午想要吃点什么?敦?”手里还拿着抹布的她从浴室走出,齐腰的黑发被盘起,有一两缕落在垂在露出一小片的脖颈处,她说话时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我才是中岛敦啊。
中岛敦矗立在一旁,过了很久,目光才从她的身上收回。
那么另一个他会怎么做呢?一定会是笑着说“什么都可以”吧。
阳光从窗子外头散入,屋内漂浮着温柔的金粉,连带着她的面颊上都染上一层温柔的光。
妒忌。
妒恨。
恨意涌现,为什么不能是他呢?为什么呢?
双手攥紧,甚至隐隐有了虎化的趋势,临界于人类与老虎的指尖愈发尖锐,但他直到指尖刺破掌心,血液争先恐后地涌出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砸向地面,他都没有松开掌心。
都是被冠以中岛敦的姓名,那他又和“中岛敦”又什么区别呢?
空落落的,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