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黑缎子一般披散在腰间,微微束着,便让许多女人们都很羡慕。大夫看得出神,多想抚一抚、摸一摸那柔缎般的秀发。
侯雪皱紧了眉头,他墨黑而深长的睫毛也轻轻擞动着。
恍然,名字对他没有太大的意义,无论是他的爹、还是他的娘,都将他抛在了一望无际的荒野中。他生来懂得太多,所以许多时候都不用说话。
侯雪的嘴唇忽然动了,他说:“陆饮冰,你会将军队带到朔城?会用铁蹄将所有人的幸福生活碾碎吗?”
陆饮冰的笑容忽又黯淡下去,他道:“我多么希望大家和平相处,大家拼起一条绵延百里的桌子,在大草原上喝酒聊天,看着大而圆的落日从扶桑的残城中缓缓落下。”
“一无是处!”
侯雪忽然喊了出来,眼神迸发出一丝难以寻觅的微弱光芒。
想要一方歌舞升平,就总有另一方残垣断壁。
整个世界都在寻找微妙的平衡点。
但青州历史上的九千万年,无人做到。
陆饮冰忽然转过头,盯着侯雪,道:“若我无法避免地杀入歌绝,毁掉现在的一切,你难道会阻止我吗?”
侯雪道:“会。”
“可你看起来并不像朔原长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