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这一路上野兽骤然变少了。”
天襄道:“因为他。”
“他?”少君回眸望着侯雪。
荒野之中,任何觊觎他的野兽竟都默默走开。
天襄冷冷道:“这个人身上染了太多兽血,令猛兽避退千里,连它们也不想惹这么个麻烦。”
“那他......不是很孤独吗?”少君喘着气儿,不时回头凝视侯雪,走着走着便慢了下来,在侯雪旁边静静地陪着他。
鲜血风尘,侯雪长长的发丝掠过耳畔,说不出一种味道。他剑眉星目,唇上却无半点血色。毕竟他接连不断地用命去战斗,哪怕是机器,都已超负荷运作了,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
少君忽然抓住他的手。
侯雪好像吓到一样,迅速地撤回手,他只是冷冷地说着:“不能碰。”
“呵,许多人求着我碰都没那资格呢。”少君盯着侯雪的手,那已是很粗糙的一双手。掌心积满茧,指骨本来修长,可惜经年累月的搏杀,就令它愈发粗壮,逐渐也看不出修长的模样。
一双手固然不算漂亮,但哪里达到不能碰的程度呢?
侯雪说:“不要碰,碰过的人都死了。”
赤、公乘踏月,她们都没有得到好下场。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