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之物从破碎的盔隙间溢出。
他的眼珠子因为巨大的压力而被挤飞到十几米外的地方。
陆饮冰一下子伏倒下来,刚才他砍碎了斧头,可那铁棍还是结结实实地打中他肩膀,陆饮冰侧眼一看,连歌绝人以坚固著称的内甲都被打得深深凹陷,碎骨戳进他的皮肉,那滋味可不好受。陆饮冰噘着嘴。
一头恶灵在头顶挣扎哀嚎,忽然钻进了野熊破碎的‘脑袋’里,野熊再度立起。
——“把你肉、你的血,你的骨头全都给我!全都拿来!”
陆饮冰双手撑在剑上,缓缓立起来,冷笑道:“有本事,你就来拿好了!呀啊!”九尺巨剑再次挥动起来。
拾叁暗中注视着一切,他忽然明白陆饮冰为什么非要在夜晚离去。
这一夜都在烈火中焚烧,无数恶灵俯身猎户们的尸体,可很快就成为剑下的肉泥。
黎明,那个男人大口喘气,他的眼睛恬静、安详,好像大教堂里最圣洁的油画。而他身上却沾满血渍,和许多年前一样,陆饮冰打起身边的水井,给他自己擦拭干净,每一寸的盔甲、每一寸的剑锋。
“不可思议,他竟然赢了。”拾叁在黑煞寨给岁兰汇报。
岁兰只是笑着说:“那不是挺好嘛,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