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哥。”
一只故作镇定的猴儿,声音装得平静,脸上惨兮兮的。
方绍一朝他伸手,张开胳膊,声音很哑:“来。”
原野一颗圆溜溜的脑袋就塞进方绍一颈窝间,睫毛簌簌地刮在方绍一脖子上,方绍一笑了下,笑起来胸腔震动,问他:“怕了?”
原野在方绍一颈间点头,没吭声。
方绍一手掌扣着原野的后脑勺,轻轻划了划,和他说:“不慌,没事儿。”
“咋不慌呢?”原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听起来很闷,“你一句话没说就倒了,我心脏都要吓得吐出来了。”
方绍一笑着说:“那你吐一个我看看。”
原野张嘴作势要吐,结果一张嘴就叼住了方绍一脖子,叼住筋泄愤似的咬着磨牙。方绍一略一犹豫,像是要说什么,最后也只是笑了笑,摸着原野的头什么都没说,随他去了。
那会儿原野还是年纪轻轻一个孩子,没遇过什么事儿,没这么心疼过什么。情绪来得猛烈又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
拿人脖子磨牙,最后的结果就是原本电影节已经定好的衬衫穿不了了,西装里临时换成了高领衫。
他很多初次的情绪体验都来自方绍一,那次留的印象太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