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的彩窗在阳光下透出糜烂的影子,费奥多尔缓慢地拉动琴弦,目光专注地看着手下的大提琴。
“你把我绑过来只是为了听你弹琴吗?”被绑在椅子上的桂挣扎两下,愤怒地看着费奥多尔。
“你喜欢这首曲子吗?”费奥多尔问,他没有抬头看桂,只专心于将一个个音符从束缚中解开,“这是我教她的最简单的一首曲子,所以她最喜欢。”
“很奇怪吧?不是从音乐本身也不是从乐曲中蕴含的情感判断喜恶,只是因为简单,可以让她流畅地弹出来,她就很高兴了。”费奥多尔缓缓为乐曲结尾,“意外的是个实用主义者。”
“你口中的‘她’是谁?”桂冷哼一声,“你的同伙吗?”
“同伙吗……不算吧,”费奥多尔轻声说,“我感觉自己被灌输了一些虚假的记忆,但我又无法从这份信任中逃脱。就像溺水挣扎的人,怎样也抓不住湖边的那道黑影。”
“你说话像个神棍。”桂嘲讽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样吗,简单来说就是:她是我的最好的朋友,我信任她远超任何人——我的记忆、我的感性、我的思维都这样告诉我,但这其实是不可能的。”费奥多尔盯着自己苍白的手掌看,“是异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