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解释,被快步走近的李医生不耐烦一摆手打断:“说多少次了,不要自作主张。”
说着,戴上听诊器,探身为少年检查,眼皮都没有抬又说着:“把这些都收拾下去。”
支开了费护士,李医生自白衣的大兜里摸出一个针盒,将之打开,长吸一口气,整个人一动,出手如电,连下七针,针针都是穴位。
须臾,少年苍白的双颊就泛起了潮红,胸部起伏也明显许多。
李医生连三次长吐浊气,随即再提一口气,将七根纤细金针稳缓起出,就似是精密仪器的机械臂在操作。
取到第七针时,针刚离体,捏针的手已忍不住颤抖,近于胡乱将针往针盒里一塞,尚未完全合上盖子,就揣回了兜里,然后就是迫不及待吐气,伴随着颤栗,一层细密的汗自额上鬓角、鼻唇上渗出,神色也萎靡不振,半晌,才从一个兜里摸出手帕,细细拭汗。
费护士再回到病房时,见到的是李医生双手插兜,微阖着眼,老神在在于病床旁静立。
她知道这是李医生的习惯,推敲病理时,往往这样。
轻手轻脚的行到床前,她探手进被子里,帮少年将衣服抻展,掖好被角,觉得枕高不合适,又摆弄几下,还为少年拂了拂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