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处于春夏交接,新绿很易就能发现,或是因地处山中、又没有太阳,气温并不算高,不会让人觉得冷,湿度适宜,山风偶来,满鼻都是泥土和树木的气味。
在这样的环境中前进,并不痛苦,让人诟病的就是没有路,效率低下。
走了个把小时,食物产生效能差不多停止了,伤势愈合几乎察觉不到,可思维的混乱问题更严重了。
眼花缭乱、恍惚、头晕恶心,宿醉一场又挨了顿打一样,踉跄几步,他扶着一棵树大口喘息,缓缓跪倒,不久呕吐,这一刻,思维是几近停滞,大脑一片空白,就是吐,不停吐,感觉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折腾了10分钟,才觉得好一些,浑身酸软无力翻身滚到,躺着小口呼吸,感觉连一根小手指都困难。
有趣的是,此刻他脑子里不再是乱象纷呈,相反是放空,巨大反差让人不适。
又过了差不多半小时,种种不适消退到可以忍受程度了,他站起来,继续行路。
帝国军没有追来是运气,但这里并不安全,直觉告诉他,这周围有东西一直在暗中窥伺,且不止一个。
离开时,留意自己的呕吐物,绿粘稠物,似乎是某种工业废弃物,很难想象,这些东西是自己嘴里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