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四场葬礼。
夜色深,船头白色竖杆的灯火照射,铁青色的轮机和船锚滑轮组弦索透着工业金属气息,铭牌上洋文,保护轮机栏杆上的西式小型黄铜挂钟敲响。
一群国人围着船舷金属栏杆旁的两张木长桌,上面架起两个长跳板,安置着两个鼓鼓的白色长麻袋或说裹尸布,两个青年的尸体就安放在上面,夜寒,血易冷,尤其是葬礼排在给那几个吸血鬼新娘的骨灰礼拜之后。
人们已没有了言语,只剩下沉默,沉默,压抑的沉默。
洋人牧师的祷告声“以父亲和儿子以及圣灵的名义”还油然在耳侧,圣水挥洒在长条红木甲板上还没有干燥,洋人男男女女的散去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远远近近看着这里
“水葬开始。”老船长换了一身青色的旧军礼服,拿着朱笔在麻袋上写字,手掌苍老皱纹,黄铜袖扣在灯光下散发光晕,映衬着白色麻布,朱砂字迹的名字杨姓某,林姓某。
片刻前还是鲜活的生命,面对外辱,挥刀而起,呐喊还在耳侧回荡着“杀洋人,复中华”而现在就化了两个冰冷的名字,人群中已有女人眼眶泛红,这里没有两个青年的亲眷,他们只是临时上船的非法乘客。
但是老船长没有透露这个信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