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病还没见好转”三婶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镇里好些在矿上打工的人都陆陆续续地得了这种病,好好的男人,到最后躺在床上,动弹的力气都没了”
“三个月前,镇上来了一批外地的医生,说是不要钱看病,给娃娃他爹看完之后,留下好些个瓶瓶罐罐的药,说能治他的病,结果俺们就找镇长借的三千块钱,把药买了。”
“结果,病没好,反而越来越重。”
三婶说到这里,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想着娃娃还没结婚,瘫在床上的娃娃他爹就让镇里的老人给张罗了一门亲事,可没想到”
“娃娃们刚把婚事准备好,老头子就先走一步了,呜呜呜”
三婶说到了这里,情绪再也没法控制得住,一双粗糙的手捂着满是皱纹的脸,痛哭起来。
小舒坦和他媳妇,随着三婶的哭泣,也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一时间,整个茅草屋里,一片哀伤。
难怪屋内还张灯结彩,屋外却停着一口棺材。
白成忆起三叔那张无论到哪都挂着朴实笑容的脸,心中无比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