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往日温文尔雅、细声慢语的老爷突然发脾气怒斥自己,春草也不细想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跪下认错。
安氏一见他不但不安慰自己,还在听了事情经过后训斥自己的丫头,当下也不乐意了:“老爷是在说我不敬母亲吗?还是怨我没把满院有点颜色的丫鬟都送给你那好侄子!”
江睦桐见安氏生气:“我没那个意思,咱们常年不再母亲身边尽孝,与母亲解忧是应该的。再说,平日里要是管束好咱们院里的下人,坤哥儿也不会闹出这种事来。”
“老爷是怪我管家不利吗?谁稀罕管这一屋子的婆子丫鬟!你若是不满意我,就另请个人来!我看那跨院的李氏、柳氏就不错!”
见安氏开始胡搅蛮缠,又要翻老账,江睦桐心里不痛快,想让她好好冷静一下再商讨,当下竟拂袖而去。
安氏见江睦桐非但不帮忙安慰,竟然甩手离开,又是一阵伤感,发起脾气一扫炕几,一套上好的龙泉青气茶具咣噹摔了个粉碎。
江睦桐头脑一热出来正房,冷风一吹有些清醒,也知道安氏性格有些执拗,在江家有些委屈求全的意思。母亲又一向护短定是白日里对安氏言语苛刻了些,当下就有些后悔。
可惜他一向不耐烦这些后院琐事,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