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时辛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至真恼了,但他又不知道至真这么恼了自己,一时有些无措地看着至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至真瞧着他那模样,又不忍心同他生气,长吁短叹地说:“哪有像你这样的人?平日里那么千依百顺,今天遇到这种状况,就直愣愣地发脾气。而且发完脾气不让人哄你,自己就把那气给咽下去,还特别识大体地让他走,他可不就听话地走了吗?这下都不回来了!”
辛沐微微有些惊诧:“我……我做错了吗?国公爷那边离不开人……”
“全部错了,从头到尾都错了。”至真拉着辛沐的手,认真地说,“你若是生气,便朝他耍个小性子,撒个娇,他就会来哄你,然后你再顺着他的话,给他个台阶下,他便知道你心里的委屈了。别让他走,耍赖也把他给留下啊!顾全大局的,始终是没有无理取闹的让人心疼,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就是这个道理。”
辛沐没懂,但至真也不管他能不能懂,又继续说:“还有,就算是让他走,也不该是那样生硬的语气。得要若即若离欲拒还迎,你知道怎么掌握那个度吗?就是让他人不在你这儿,心也要你在这儿,这个很复杂,我来慢慢教你。”
“至真,我不想要这样。”辛沐握住至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