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便顺手带上了。”
辛沐将木盒接过打开,瞧见里面有一封信和一份诏书。辛沐启开信封上的火漆拿出信来,父亲苍劲有力的笔迹便出现在眼前。
那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
孤一生无愧于天地臣民,唯愧对吾儿辛沐,愿吾儿得其所爱,一生顺遂。
辛沐双眼模糊,再将那诏书打开,却见是一封褫夺令——褫夺辛沐的姓氏和爵位,将他降为译文馆大学士。
曾有过先例,昭月王迎娶了议文馆大学士为男王妃,此后,但凡昭月王世子迎娶男妃,必定先将其封为议文馆大学士。
辛沐觉得心口又酸又疼,船舱中的空气让他压抑得无法喘息,他猛地站起来,打翻了桌上的一壶凉茶,茶水将辛沐的衣衫全部浸湿了,可辛沐完全顾不上,只道了声抱歉,便扭头出了船舱。
辛沐一口气跑到船尾,这才觉得胸中不那么闷。
他有些想哭,可他向来不善于哭,眼眶干涩得许久都没有流下泪来。
缪恩在看到信和诏书上的内容之后,怔楞了半晌,而后才站起来,走到船尾去看辛沐。
“夜间风大。”缪恩说着,便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搭在辛沐的身上。
河风将辛沐的头发吹得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