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恩泽的脸却黑的如同外面的天,他咬了咬牙,瞪了秀云那丫头一眼,将面前的饭一推,“我不吃了。出去走走。”便夺门而出。
窦恩泽找了个漆黑的山头席地坐下,将手埋进自己的臂弯之中。从山顶望去,自己家中正亮着一盏明明灭灭的煤油灯,暖黄灯光在黑暗之中昭告着这个家的温馨和谐,一想到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家中将会迎来一个幼小的新生命,灯火之中更多了几分跳跃的生机。
可快乐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一想到这里,窦恩泽的心就抽了起来。两条眉毛不自觉地拧在了一起。他觉得委屈极了,窦蔻染爱着天下所有的人,爱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一遍又一遍的教他们识字算账,也爱学校里面虎头虎脑的男孩子,陪他们打球游泳教他们叔本华卢梭,他也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和她有了自己爱情的结晶,这个生下来的孩子也许会有着像窦蔻染一般深邃的双眼,有着和她母亲一样温柔的性格。他甚至愿意将自己的爱分给那个没事就来招惹自己的秀云丫头,愿意替他从城里特意带来扎头发的花绳子,却不愿意将爱分给自己一些。
或许有,但那种爱,不是窦恩泽想要的,不是那种占为己有的爱。
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