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叫外公了。”沈书成呜咽着,“他陪了我二十多年,怎么说走了就走了?”
“我曾经以为他永远不会老不会死的。”
“他还说让我们明年过年的时候也去看他敲钟的。”
在田玉的怀中,沈书成终于可以不必假装坚强,他肆无忌惮地哭着。
“田神,你怎么在这……”刘陆和曹可凡找了好久,才找到田玉,夜色太暗,没看见在田玉的怀里哭成泪人的沈书成,走进去一看,又抱歉地退了几步:“沈老师,节哀顺变啊。”
沈书成强忍着泪水起身,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谢谢你们来送我外公。”
说完,又作为家属对曹可凡和刘陆鞠了一躬,田玉也随着沈书成给两人行了个礼。
“沈老师你也不用太伤心了……”刘陆安慰道,又转过去对田玉说,“咱们得回去了。”
田玉担忧地看了一眼沈书成:“我要不要今晚留下来陪你?丧葬的事情很麻烦的,你和窦老师还有沈教授现在都正伤心,需不需要我帮忙做些什么?”
“你疯了?你明天不还要赶火车吗?!”曹可凡说话不过脑子,一说出口就被田玉狠狠剜了一眼。
沈书成深吸了一口气:“不用担心我,我……我哭就哭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