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这样的根本不普通啊![综] > 正文 分卷阅读154
    的冷,冷得好像比深冬之时还要刺骨,直直地穿透她的身躯,不留半分情面。

    “谢尔特?”

    他声音清清楚楚,甚至听不出压抑着半分怒气,只是平淡得可怕,没有半分潜藏在黑暗之中时的复杂与抑制,甚至不像是在质问,而只是单纯的提一声。

    “……嗯。”凛轻声应道,手依旧扶着另一侧的手臂,即使袖子已经被血液浸湿了,空气中带着明显的血腥味,只是她置若罔闻。

    中原中也沉默了下来,顿了一会儿,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过身离开,任由身后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仿佛在计时的“嘀嗒”“嘀嗒”声,还停留在原地,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攒紧了拳,好像要将自己的手心都刺出血来,后又只得无力地松开。

    他想到了很多事情。

    那些回忆宛若潮水般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中原中也现在才发现,其实好像也没过很久,清晰地他连初次在海边见到她画着海景,被点明她不经意画到飘浮在海面上飘浮的太宰时愣住的表情,第二次见面时看到她蹲在昏暗的小巷子中等着他们将车移开时怀中本子上画着的蛋挞的模样都记得。

    记忆化作了一帧帧的画面,一下下地提醒着他,在所谓的真相面前,如此的苍白与肤浅。

    繁多的看着美好的记忆下面,到底隐藏着多少不堪,即使中原中也不愿去想,也难以抑制那些曾经被他忽略过的真相一个个的展开在眼前。

    比如说,在第二次见面时,他帮着港黑的成员们随手抓住的那个逃犯,明显是在进入她所在的那个黑巷时看到她的模样才被恐吓得难以自控,之后到了审讯室完全无法审讯的进入癫狂状态……

    她肆无忌惮的无视了自己的警告而随意的在夜晚出门。

    出现在其他组织的基地里。

    太宰……选择了她。

    ……

    那天夜晚,在她离开横滨的轮渡之上,太宰治用衣物盖着的那具尸体。

    在夜色之下甚至反射着月光的银色发丝,被迅速遮掩下来。

    ……又能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凛:?等一下,太宰选我那能是我的问题吗??

    加更是不可能加的,作收预收都没到…而且真马上就要完结了,急啥.

    ——

    感谢苏幕遮丢的地雷!=3=mua!

    隔阂

    凛站在原地, 任由鲜血淋漓落到地面上。

    她利用能力屏蔽掉痛觉,本应不该再这样难受才是。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 优雅如同往昔被教诲时的模样, 好像那密密麻麻的酸胀感并不存在。

    青年笔直地往前走, 步伐不带半分犹豫,也没有往她所在的地方再望半眼, 好像这样都嫌多似的。

    直到那人完全地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凛才感觉像是脱离般垂着眼,双臂环在身前似乎在扶着自己,不均匀地呼着气。

    “……骗子。”

    她的声音极轻,像是只是在念给自己听。

    凛抿了抿唇, 你看, 她相信了啊。

    但,她信不信, 到底有什么用呢?

    就这样走回去会在路上留下很明显的血印,凛缓过神,觉得自己冷静下来了,掏出手机想和谢尔特家的女仆队联系来帮自己处理尸体, 但当她指尖触碰到屏幕上的时候,动作却难以压抑地颤抖着,好几次都点错了位置。

    她真的冷静下来了吗?

    凛终于停住了动作,情绪思维和身体极度的割裂感让她的头再一次的钝痛了起来。

    还没联系到人,不能这么快死去,谢尔特家族的秘辛之一, 有关于她的人身制造向来是被视为禁制的,任何一具尸体都必须密封回谢尔特家族再处理好才行。

    她失力地跌坐在了地上,衣服自然沾染上了地上的血污。

    少女的眼神空洞了片刻,逐渐地缓过神来,她不知自己怎样的狼狈,但事实便是向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谢尔特家主此刻像是坠入了泥潭一般。

    凛看着指尖沾染的血迹,神色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

    身体撑不住了。

    她闭上眼,似是陷入了沉睡。

    【老爷子,搭把手。】

    而随着这一声的传递结束,她的脸颊上蓦然又出现一道血痕。

    ……

    中原中也停了下来。

    这条路是回去的方向,如果她没有移动的话,也就是她一定还在原地。

    ……她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

    中原中也情绪波动极大,最终只得咬牙朝着旁边石墙砸了下,碎石不断地下落。

    谢尔特家的家主——他在美国时遇到的那个少年又是谁?他们模样那样相仿,她又口口声声说她自己并没有兄弟姐妹,而先前他曾与太宰治擦肩而锅,那个讨人嫌的青鲭抱着的那具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纵然想明白了许多事情,但更多的还是随着躁动烦扰而来的质疑。

    你看,她瞒了这么久,瞒了这么多的事情。

    她口里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她是想利用自己做什么吗?她……为什么要这样?

    中原中也心里烦得厉害,想到深时又满是涩意,喉口的酸苦难以言喻,只是头都开始发热。

    他转过了身,看着来时的那条路上还是安静得一片,没有半片人影。

    那个人刚刚就不停地在滴血,虽然原因中原中也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