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昏暗尽去。
焱旭闻到了那阵熟悉的鸟语花香不错,是“闻到”。
山壁令一头有什么,他的五感早已铭记于心,此刻尚未通过山壁,花香入鼻,他却连“鸟语”也一同闻到了,因为这些记忆本就是联系在一起的。
终于,一步跨出通道,鸟语花香所承载的那副山水显露真容。
毫无疑问的山水。
山,百丈千仞,错石嶙峋;水,依山为傍,清澈如镜。
山水之间,一截自底部横生而出的山体平坦如地,自成平台,平台衍生着山,沉浮于水,成为山水间最亮眼的那道连接。
然而其之最,最不过其上的那株枫红瑶树,最最最不过的,是树下的那个人。
少年面容,清秀俊雅,一袭宽松衣袍,因此刻双腿盘膝的坐姿,下半披散盖地。
盖地的是衣袍,而盖于衣袍之上的,是少年那头异常惹眼的惊人长发。
正域男子多有蓄发的习俗,然而一般男子蓄发至多齐于胸腹,且平时会以头簪将发挽髻后固定,似这少年般任由长发垂下,披散一地却是少见。
况且,他的头发相较于普通男子实在太长了些,少年一身坐姿,目测身高应有六尺,也即是燊异前世一米八上下,但他